sars 對中國經濟與兩岸經濟關係影響的初步評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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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RS對中國經濟與兩岸經濟關係影響的初步評估童振源發表於《兩岸共同市場基金會通訊》2003年6月（夏季號），頁8-16。一、SARS對中國經濟的影響二００二年十一月十六日，嚴重急性呼吸道症候群（SARS）在中國廣東出現第一個病例，二００三年二月開始在廣東蔓延，三月之後開始波及到中國其他省市、香港、越南、加拿大、與台灣。五月底，SARS疫情在中國已經緩和下來，到六月初已經受到控制。SARS對中國經濟衝擊最嚴重的時期為四、五兩個月；隨著疫情緩和，中國經濟活動在六月份已開始復甦。SARS對中國經濟的衝擊主要在需求面，更進一步說，主要在消費面，對於供給面的破壞較小。總的來說，消費品零售額在第一季比去年同期（同比）增加9.2％，四月份增加7.7％，五月份只增加4.3％，增幅之低是九十年代以來所沒有過的。中國工業並沒有受到SARS重創。全國規模以上工業企業完成增加值第一季同比增加17.2％，四月份增加14.9％，到五月份只有13.7％。受影響較大的行業主要為服務業，包括旅遊業、航空業、餐飲業、交通運輸業、旅館業、及娛樂業。例如，在運輸業方面，客運運輸第一季同比增加5.3％；但四月份卻減少6.9％，五月份更減少41.5％。五月份，社會服務業營業收入平均同比下降37.4％。特別是，旅館業營業收入下降65.1％，沐浴業下降58.3％，娛樂服務業下降45.3％。固定資產投資仍保持高速增加速度。國有及其他經濟類型固定資產投資（不含城鄉集體和個人投資）第一季同比增加31.6％，四月份增加28.9％，五月份更增加34.5％。一至五月份，國有及其他經濟類型投資10,578億元，同比增長31.7％。9 目前，中國出口受SARS影響的幅度非常有限，但將出現滯後效應。出口第一季同比增加33.5％，四月份增加33.3％，五月份增加37.4％。而且，中國的貿易從第一季逆差10億元轉成轉成四月份的順差10億美元，五月份的貿易順差為22億美元。累計今年前五個月，中國出口總值為1,558億美元，同比成長34.3％，貿易順差近24億美元。中國在四、五月份的出口之所有旺盛、不受SARS疫情的衝擊，主要有兩個原因：中國的政策支持與SARS疫情的滯後效應。首先，中國政府對於出口的政策支持力度加大，在五月份的出口退稅同比增加4.6倍。其次，由於很多外商在四、五月份無法前往中國洽談商務及外國對疫情貨物的擔憂，使得目前訂單受到不小衝擊。例如，今年廣州交易會成交的金額只有44.2億美元，僅為去年的26.3％。這些影響會逐漸在第二、三季顯現出來，而不是影響四、五月份的出口，稱之為滯後效應。中國國家統計局，「『非典』影響明顯國民經濟依然較快增長」，2003年6月20日，http://www.stats.gov.cn/tjfx/fxbg/1200306200114.htm.中國的外資受到衝擊已經顯現出來。第一季，外資合同金額同比增長59.6％，實際金額增長56.7％。四月份，外資合同金額同比增長27.2％，實際金額增長37.2％。五月份，外資合同金額同比增長17.6％，實際金額增長39.5％。一至五月，中國的外資合同金額為382.2億美元，同比增長42.2％，實際利用外資232.7億美元，同比增長48.2％。雖然四、五月份外資增長速度仍然很快，但都遠比第一季低很多。外資合同為未來實際投資的契約，目前的實際投資則是履行過去的外資合同。因此，四、五月份外資合同金額增長率大幅下降，勢必影響未來外資實際投入中國的金額。為確保外商加碼投資，中國各地方政府已經積極赴外招商。例如，五月底上海籌組20個經貿團，將分赴美、加、英、法、德、日、新加坡、越南等國，促進雙邊貿易與投資適宜。張運祥，「上海一手抗疫一手救經濟」，《經濟日報》，2003年5月29日，版11。不過，受SARS的影響，很多外商投資項目的簽約可能只是延緩，並沒有取消。不少國際大廠並沒有因為SARS而改變他們投資中國的計畫，包括聯合利華、安麗、諾基亞、摩托羅拉、GE、可口可樂、德國大眾、易立信、西門子、豐田汽車、東芝企業、科達、BP石油公司、及富士康。因此，外商投資也可能會出現滯後效應---在疫情受到控制之後，外商可能加快步伐投資中國。中國商務部估計今年外資將保持高增長，有可能突破600億美元。江今葉，「外商登陸未減速今年投資將創新高」，《經濟日報》，2003年5月21日，版11。二００三年四月份，中國經濟增長率達到8.9％，比第一季的9.9％減少1％；五月份的經濟成長率預期將更低。一般而言，中國只公布每季的國內生產毛額總值與成長率，並不公布每月的資料。因為SARS的衝擊，中國特地公布四月份的資料。9 根據中國官方的國家信息中心的預測，如果SARS疫情可以在五月底控制住，今年GDP將比原來預測的9％，下修為7.5％，疫情影響經濟成長率達1.5％。這項預測與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及中國人民銀行的預測完全一致。「中共下修GDP至7.5％」，《工商時報》，2003年5月24日。國際金融機構對SARS疫情的影響與中國官方評估類似。五月初，全球8家主要投資銀行對中國經濟增長預測進行修正，其中花旗集團將中國經濟增幅從7.6％調低至6.5％，法國巴黎銀行維持先前預測的7.4％，摩根大通從8.0％調低至7.4％，貝爾斯登從8.0％調低至7.5％，美林證券從7.5％調高至8.0％，摩根士丹利從7.0％調低至6.5％，高盛從7.5％調低至7.0％，渣打銀行從7.9％調低至7.5％。「六大國際機構評估非典對中國經濟增長的影響」，新華網，2003年5月16日。五月中，世界銀行認為SARS不會改變中國中長期的發展方向，預估中國今年經濟增長率為7.2％；亞洲開發銀行預估7.3％。六月初，德意志銀行預估，中國今年經濟成長率將可能超過7.5％。JunMa,“Asia:EconomicAnalysis,”DeutscheBank,EmergingMarketsMonthly,June5,2003.六月中，摩根士丹利上調中國今年成長率由6.5％至7.5％。李國彥，「摩根調高大陸GDP成長」，《經濟日報》，2003年6月20日，版11。表一、SARS對中國經濟的影響單位：％二００三年消費品零售額增長率固定資產投資增長率出口增長率外資增長率GDP增長率合同金額實際金額第一季9.231.633.559.656.79.9四月7.728.933.327.237.28.9五月4.334.537.417.639.5n.a.一至五月n.a.31.734.342.248.2n.a.備註可能有滯後效應，未來出口增長速度可能下降。可能有滯後效應，今年外資仍可能保持高增長。SARS對中國經濟衝擊大約1.5％。中國經濟活動已在六月開始復甦。註：1、以上數字均為比去年同期的增加率。2、n.a.表示沒有資料。資料來源：中國國家統計局。二、SARS對中國台商的影響9 SARS對中國台商的影響可以分成兩個方面：生產與展銷。在生產方面，由於兩岸政府限制台商及其幹部往返兩岸之間，造成台商在經營與管理上很大的困擾。根據中華經濟研究院在五月七日至八日對327家台灣母公司的調查，近九成（約292家）廠商表示他們在中國投資事業的產能尚未受到SARS影響，只有8.9％的廠商受疫情影響而出現產能短缺，這些受影響台商的平均產能短缺約20.8％。經濟部研究發展委員會，「SARS疫情對外銷訂單及大陸投資事業之影響調查結果報告」，2003年5月12日，http://210.69.121.61/user/news/detail11.asp?id=5556。在疫情高峰的四、五月份時期，外商不願意到中國出差，以及中國政府嚴格禁止大型促銷與展覽活動，使得台商的外國訂單減少很多。例如，廣交會期間成交的金額只有去年的四分之一。此外，由於SARS疫情壓制中國民眾消費意願、以及中國各地政府因應SARS所採取的疫情防範措施而造成台商行銷的困擾，使得台商在中國的內銷也受到一定的衝擊。根據中華經濟研究院在五月七日至八日對544家台灣母公司的調查，近八成（420家）廠商表示出貨未受影響，近二成（95家）廠商出貨有萎縮情形，其較第一季減少出貨金額達20.8％。這二成台商出貨減少地區主要集中在中國內銷市場，減少的地區依序為：中國（41.4％）、美國（24.1％）、日本（17.2％）、香港（11.5％）、亞洲其他國家（24.1％）、歐洲（17.2％）、其他（3.5％）。同上註。根據陸委會在五月初的估計，福州台商訂單已經減少5％-10％，廣州台商更減少三成。康彰榮，「SARS擴散大陸訂單轉台不如預期」，《工商時報》，2003年5月10日。五月底，蘇州的台商富慶金屬董事長林聰寶表示，在SARS的衝擊下，今年上半年的業績尚未受到影響，但由於許多國外客戶都無法到中國來看新產品，下半年訂單至少會衰退10％。SARS疫情加上美國景氣衰退，蘇州一帶台商的出口可能衰退二、三成。李道成，「美不景氣衝擊台商出口」，《工商時報》，2003年5月30日。三、SARS對兩岸經濟關係的影響SARS疫情造成兩岸商務往來短暫中斷，以及提高台商對中國投資風險的評估，對兩岸經濟關係的影響可以分成兩個面向：兩岸貿易與台灣對中國投資。由於四月二十八日起，台灣政府對台商入境要求居家隔離，直到六月九日才解除這項禁令，兩岸商務往來幾乎完全中斷一個半月。此外，SARS疫情的爆發使得台商重新思考投資中國的系統風險。根據《天下雜誌》在五月八日9 對全台灣前一千大企業的負責人調查指出，SARS使得七成五的企業家認為投資中國的風險升高，三成七表示將考慮分散對中國的投資，其中只有3％的廠商已經開始進行分散投資。吳迎春，「後SARS時代經營管理」，《天下雜誌》，275期（2003年5月15日），頁44。在SARS疫情大規模爆發之前，兩岸貿易非常熱絡。根據台灣國貿局的估計，三月份兩岸貿易額為40億美元，同比成長26.7％。三月份，台灣對中國出口（包括經香港對中國的出口）31億美元，同比成長24.9％，對中國出口佔台灣出口比重的24.7％；台灣自中國進口9億美元，同比增長33.4％。今年第一季兩岸貿易累計總額為101億美元，同比成長33.2％。第一季，台灣對中國出口為78億美元，同比成長29.9％；自中國進口23億美元，同比成長45.6％。經濟部國際貿易局，《九十二年三月份兩岸貿易情勢分析》，2003年5月27日，http://www.trade.gov.tw/prc&hk/mo_9203/9203.htm.在四、五月份SARS肆虐之後，兩岸的貿易不僅沒有衰退，反而持續強勁增長。四月份，台灣對中國出口（未包括經香港對中國的出口）12億7千萬美元，同比增加72.2％；自中國進口9億1千萬美元，同比增加33.1％。五月份，台灣對中國出口（未包括經香港對中國的出口）16億3千萬美元，同比增加114.9％；自中國進口8億3千萬美元，同比增長30.1％。累計到今年五月，台灣對中國出口63億美元，同比增長103.1％；自中國進口40億美元，同比增長39.4％。根據經濟部對台灣對中國出口（包括經香港對中國的出口）的估算公式，從2000年到2002年，大約63％-66％的台灣對香港出口應該算入台灣對中國的出口。2003年1至3月，大約59％-62％的台灣對香港出口算入台灣對中國的出口。同上註。由於國貿局尚未估計四、五月份資料，而且香港的數據只有到四月份，本文將以65％的台灣對香港出口算入台灣對中國的出口為基礎估計台灣對中國出口的實際數據。據此，四月份，台灣對中國出口為29億1千萬美元，同比增加20.4％；五月份，台灣對中國出口為30億6千萬美元，同比增加22.2％；前五個月，台灣對中國出口累計為141億2千萬美元，同比增加28.8％。可見，目前兩岸貿易受到SARS的影響相當小。台灣對中國出口主要是由兩股力量驅動：一、台商在中國的出口；二、中國內需市場的需求。台灣對中國出口很大部分是台灣在中國加工產品的原材料或半成品，然後再出口到其他國家。童振源，《全球化下的兩岸經濟關係》（台北：生智出版社，2003），頁37-56。四、五月份，顯然中國內需減少對台灣對中國出口的影響不大，台灣對中國出口強勁主要受中國出口持續旺盛的拉動。9 更值得注意的是，在SARS影響下，台灣出口能夠維持微幅成長，全賴對中國出口大幅增加的貢獻。四月份，台灣出口與進口分別同比增加5.6％與7.1％；同月，台灣對中國出口（包括經香港對中國的出口）同比增長20.4％。在台灣的前四大出口地區（占台灣出口量的63.4％），除中國之外，台灣對香港出口同比減少2.3％、對美國出口減少3％、對日本出口減少4.4％。五月份，台灣出口與進口分別同比增加2.1％與0.8％，可見台灣對外貿易受到SARS的衝擊更進一步。但是，五月台灣對中國出口（包括經香港對中國的出口）較同比增加22.2％。如扣除中國，五月台灣對其他國家與地區出口已減少6.3％。除了對歐洲出口增加3.5％外，對其他國家出口幾乎全盤皆墨。台灣對香港衰退17.9％，對日本與美國分別減少9.6％與8.5％，對東協五國出口也減少3.2％。再者，台商往來兩岸的限制、與投資中國系統風險增高，已經對台商投資中國造成一定的負面影響。根據台灣的統計，第一季台灣對中國投資同比增長96％，但四月份僅同比增長22.6％，五月份則同比下降18.8%。不過，去年五月份台灣投資中國金額特別高。如果與今年四月份相比，五月份台灣投資中國仍增加4.5％。前五個月，台灣投資中國金額為17億3千萬美元，同比增長43.7％，佔全部台灣對外投資（包括對中國投資）的53.6％。由於很多台商透過加勒比海英國屬地的避稅天堂（例如維京群島、開曼群島）轉投資中國，所以可以將這部分的投資金額約略算入對中國的投資。童振源，《全球化下的兩岸經濟關係》，頁25-27。根據台灣的統計，二００三年一至五月台商對加勒比海英國屬地投資同比成長42.8％，是台灣對外投資前五大地區（不含中國）的唯一正成長的地區；其他前四大投資地區平均減少16.9%的投資額。前五個月，台灣投資加勒比海英國屬地的金額為9億6千萬美元，佔台灣對外投資（不包括對中國投資）的64.1％。非常令人驚訝的是，在受到SARS衝擊的四月份、五月份，台灣對加勒比海英國屬地投資的同比成長率竟分別高達124％、420％，遠遠超過第一季的0.7％。而且，台灣對加勒比海英國屬地投資在五月份仍比四月份增加19.4％。可見，台灣對加勒比海英國屬地的投資完全不受SARS的影響。如果將台灣對加勒比海英國屬地投資算入台灣對中國投資，前五個月台灣對中國投資總金額為27億美元，同比增加43.4％，佔全部台灣對外投資的83.3％。就第一季而言，台灣對中國投資總金額為16億6千萬美元，同比增長49.2％。四月份，台灣對中國投資總金額為4億9千萬美元，同比增加48.2％。五月份，台灣對中國投資總金額為5億4千萬美元，同比增加24.9％。前五個月，台灣累計投資中國的同比增長率為42.8％。就此而言，台灣對中國的投資受到SARS的影響並不大。9 在五月底、六月初中國SARS疫情受到控制之後，台商投資中國的力道似乎已經恢復。尤其是，台灣的資訊產業已經在中國形成群聚效應，下上游供應鏈完整，SARS對台灣資訊產業投資中國的影響相當有限。主要科技大廠都已經恢復對中國投資的計畫：大眾電腦投資一千萬美元、技嘉投資五百萬美元、微星要在昆山設立大型研發中心、鴻海投資八百七十萬美元、神達投資二千七百萬美元、華碩投資二千二百萬美元擴張在蘇州廠的產能、錸德增資昆山廠、中環投資江蘇南通一億美元。仁寶一直維持中國廠的正常運作。傳統產業方面也都維持在中國生產與投資的局勢。正新橡膠持續擴建昆山廠產能，建大工業擬興建深圳二廠，華豐塑膠加碼投資一千二百萬美元。台達化工投資二千萬美元的天津廠開始動工興建。其他多家傳統產業仍計畫下半年赴中國籌設生產基地，例如台塑、弘裕、三晃、日勝、慶豐富等。台塑將赴寧波興建汽車製造專區，預計帶領國內近五十家汽車零配件製造商前往投資。弘裕預計投資中國青島、上海、及廈門共四億三千萬台幣。大同預計在未來幾年內投資中國三千五百萬美元，設立新廠或擴大既有的產能。SARS疫情使得部分大型台商考慮採取分散風險的作法，但是轉移到其他地區投資的廠商相當有限，絕大部分中小型台商現階段的兩岸佈局並未改變。在大型台商部分，英業達希望將20％筆記型電腦產能留在台灣，並評估在馬來西亞生產筆記型電腦。鴻海將加重歐洲運籌，也評估赴印度設廠。廣達將加速捷克及美國設廠進度。寶成、豐泰等運動鞋大廠則逐漸加重越南新廠的投資比重。高鋒工業、程泰機械在中國的新廠投產時程可能延後，但未取消擴廠計畫。表二、SARS對兩岸經濟關係的影響單位：％二００三年台灣對中國出口增長率台灣自中國進口增長率台灣對中國投資增長率台灣對中國（包括對加勒比海英國屬地）投資增長率第一季29.945.69649.2四月20.433.12348.2五月22.230.1-18.824.9一至五月28.839.443.742.8備註可能有滯後效應，未來台灣對中國出口增長速度可能下降。可能有滯後效應，今年台灣對中國投資仍可能保持高增長。註：1、以上數字均為比去年同期的增加率。2、9 根據經濟部對台灣對中國出口（包括經香港對中國的出口）的估算公式，從2000年到2002年，大約63％-66％的台灣對香港出口應該算入台灣對中國的出口。第一季的金額為經濟部國貿局根據經濟部的公式估計。四、五月份的台灣對中國出口是作者以65％的台灣對香港出口算入台灣對中國的出口為基礎估計。1、台灣對中國與加勒比海英國屬地的投資金額都是根據台灣官方的統計。2、去年五月份台灣投資中國金額特別高。如果與今年四月份相比，五月份台灣投資中國仍增加4.5％。資料來源：台灣經濟部國際貿易局。台灣財政部統計處。台灣經濟部投資審議委員會。四、結論SARS疫情在四、五月份已經對中國經濟與兩岸經濟活動造成一定的衝擊，但這些影響並沒有根本性地破壞中國經濟發展與兩岸經濟交流的基礎。綜合各方面的估計，今年中國經濟增長率預估為7.5％，SARS的衝擊大約1.5％。基本上，中國經濟與兩岸經濟活動已經在六月中旬恢復正常。SARS並沒有嚴重破壞台商在中國的生產活動，只對兩成台商的生產與銷售造成影響，影響幅度約為兩成。在兩岸經濟方面，台灣對中國的出口增長並未減緩，但台灣對中國的投資增長速度已經明顯減緩。不過，滯後效應可能使未來中國的出口與台灣對中國的出口稍微減緩；相反的，滯後效應可能使外國與台灣對中國的投資恢復高增長的速度。在四、五月疫情衝擊之後，中國的消費品零售額增長率比第一季減少一半以上，對固定資產投資與出口幾乎沒有造成任何影響，對工業生產則造成輕微的影響。不過，由於跨國商務往來受到SARS疫情的阻礙，導致中國訂單在四、五月期間減少，中國出口增加的速度在未來可能會減緩，但可能仍保持相當快速的增長率。在外資方面，實際外資金額增長速度在四、五月期間比第一季減緩約二成，合同外資的增加速度在五月份比第一季減緩四成以上。四、五月份外資合同金額增長率大幅下降，勢必影響未來的外資實際投入中國的金額。不過，在SARS疫情期間，很多外商延緩簽訂投資項目、並不是取消，所以今年外資仍可能保持高增長的速度。對台商而言，SARS疫情幾乎中斷兩岸與國際商務往來一個半月，造成台商的經營困難與出口訂單減少。根據五月初的調查，只有不到一成的台商生產受到影響，這些台商的平均產能短缺約21％。此外，近二成台商出貨金額較第一季萎縮21％，主要是受中國內需減少的影響。9 在兩岸經濟方面，台灣對中國出口的增長速度稍微減緩，但仍持續快速擴張。第一季台灣對中國出口（包括經香港對中國的出口）的增長率為29.9％，四、五月份的增長率分別為20.4％與22.2％。在SARS的影響下，台灣出口能夠維持微幅成長，全賴對中國出口大幅擴張的貢獻。不過，台灣對中國的出口可能會有滯後效應，受到中國台商在四、五月份出口訂單減少的影響，未來台灣對中國出口增長速度可能會下降。受到SARS疫情的影響，台灣投資中國的速度已經明顯減緩，但今年可能會持續保持高增長。台灣對中國投資的增長率已經從第一季的96％降至五月份的負18.8％。不過，與四月份相比，五月份台灣對中國投資仍增加4.5％。進一步而言，如果包括台灣對加勒比海英國屬地的投資在內，台灣對中國投資並沒有減少，只是增長的幅度減緩---從第一季增長率的49.2％減緩到五月份的24.9％，前五個月平均仍有42.8％的增長率。最後，綜合各方面跡象來看，絕大部分台商並沒有轉移對中國的投資偏好，只有極少數大型台商分散對中國的投資。因此，今年台灣對中國投資仍可能保持高增長。9